评剧《茶瓶计》是上个世纪50年代和《西厢记》等名剧同样流行的评剧剧目之一。然而由于此剧结局悬念过大,令人难以接受,因此这部红极一时的剧目逐渐淡出舞台。2009年正月,笔者却在河北省廊坊市安次区杨税务乡后南昌村“庆新春元宵佳节戏曲演唱会”上看到了经该村村民曹新春续写后演出的完整《茶瓶计》。
原剧讲的是宋代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户部尚书的儿子单宝童与工部尚书龚孝的女儿龚秀英,经寇准、杨吉风、包文正三位大臣做媒结为秦晋之好。后单府不幸失火,单家从此家道衰落。单宝童千里迢迢到龚府投亲攻读以求仕进。怎奈单宝童之岳母嫌贫爱富,逼单宝童写退婚书,并要对单宝童暗下毒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龚秀英和贴身丫环春红使出了摔茶瓶救人之计,从而使单宝童得以逃生。原剧到此结束,由于悬念过大,从而影响了该剧的完整性、欣赏性。
1991年,后南昌村农民剧团就曾排演过《茶瓶计》,演员谢幕后,观众久久不肯离去,纷纷说,“这戏没有演完。”曹新春也有同感,当下便决定为其补个续。
说来简单做来难,生于1952年的曹新春虽初中毕业,却是半耕半读过来的,遇上那个时代,无非就是半个文盲的水平。但他没有退缩,将原版《茶瓶计》倒背如流以体验意境,在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有时为了一句唱词能更贴切地表达意境,曹新春要反复修改,甚至达上百遍。有时在睡梦中想出一段好唱词,他也会立即起床奋笔疾书。在描写单宝童出逃走投无路的情景时,曹新春写道:“天漆黑路坎坷仓皇逃难,单宝童我的命苦似黄连,王氏她狠心肠做事凶狠,毁婚约打得我遍体伤残,多亏了小春红把妙计施展,方救我脱虎口我命方安,为逃命奔开封连夜把路赶,到开封见三叔再诉身冤。”在描写女主人公的思念之情时,他写道:“秀英我见孤瓶心中悲惨,一夜间思公子心似油煎,也不知他是否脱险,也不知如今他身在哪边,但愿得能见到包三叔的面,但愿得包青天为我们解难。”
就这样,曹新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在原著8场剧的基础上,又续写了6场,近万字。他续写了单宝童在投包公路上,闻说小姐被母逼嫁,回转身设计谋延缓婚期,恰逢其岳母要杀春红误伤小姐,见婚期必缓,单宝童折赴京城考取功名,并一举高中得状元,最终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曹新春文化有限,唱词却因此朴实无华。1992年,廊坊市有关部门曾想将该剧深加工,但曹新春因农事繁忙配合欠妥,后又逢有关部门人事调整,此事一直耽搁下来。今年再次排演后,曹新春说,沉淀了几年,对该剧有了更深的感悟,将集中精力对续稿进行更成熟的改动。如果他的续稿能够得以出版或被剧团采用,为百姓服务,他的心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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