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如何运用古典的美学神韵与传统的戏曲手段来表现今天日新月异的现代生活,虽然已成为一个过时的话题,但它却又确确实实是摆在我们每个编导面前永远不容忽视的课题。无论是一度创作,还是二度创作,在我们关注生活、关注题材、关注内容、关注思想的同时,千万不能忽视对戏曲艺术本体属性的关注与把握。本文作者以《日月谣》导演构思处理为切入点,围绕现代戏创作中,戏曲艺术本体属性的把握,进行了理论与实践的具体阐述。
关键词:现代戏 二度创作 构思处理 本体把握 人最难的是认知自我、把握自我;人最怕的是膨胀自我、萎缩自我;人最悲的是迷失自我、失控自我;人最贵的是战胜自我、超越自我;现代戏曲《日月谣》主要讲述的就是男女主人公在其人生重要的关键时刻如何面对自我的故事。一个人字简简单单,左右结构、撇捺组成,好认好念又好写,一段人生沟沟坎坎,纵横交错,忽明忽暗,难读难解又难描。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后期北方某小城镇。靠着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率先走上了致富之路的李春阳王如月一家,本应该抓住机遇继续发展,结果,由于彼此自我的迷失,导致了一场人生命运的悲欢离合,个中酸甜苦辣耐人寻味。
李春阳的自我迷失,主要表现在致富后的盲目自傲,不思进取,沉湎赌场,不能自拔。王如月的第一次迷失,则是通过其懦弱无为,不思自立,盲目依赖,逆来顺受等展现出来。可以说李春阳的自我迷失与王如月的自我迷失,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
当然,等待自我迷失者品尝的必定是一个苦果。
李春阳,因自我失控赌博输掉了全部积蓄乃至家产,最终弃家躲债而走,把一个习惯于依附丈夫生活、从来不懂关注自我的弱女子,与一双不谙世事的儿女,瞬间推向了生活的浪尖,女主人公的命运转折由此开始。
面对严峻的生活考验,早已失去自我的王如月,携儿带女,一时不知所措。在好友徐改莲的耐心启发、开导、帮助下,王如月的自我意识逐渐开始复苏。
她苦苦地寻找着失去的自我,从迷茫怀疑到畏缩不自信。当她在闹哄哄的菜市上,迎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经改莲的百般激励,终于喊出了"卖……菜……喽……"的时候,属于她的自我开始回归,属于她的人生开始起步。
在艰难的人生创业中,她经历了与赵家骥的情感纠葛。为了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克制并战胜了作为一个女人的情感的自我膨胀。然而,面对自己的成功,面对自己落魄归来的丈夫,王如月的自我再度迷失。不过这次的迷夫与当年的迷失大相径庭。
当年是自我的萎缩,今天却是自我的膨胀。自我萎缩的王如月让人可气又可怜;自我膨胀的王如月让人可恨又可怕。她变本加厉地对自己的丈夫实施着报复性的惩罚,以此来刻意满足她膨胀着的自我,直至发展到大年初一当着儿女迫其下跪,通过施舍压岁钱对其人格极尽贬损之能事,从而引发出了一场家庭大战。让她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含辛如茹苦拉扯大的儿女,对她竟然也是一肚子怨气。丈夫赌气欲离,儿女含愤欲走,面对着众叛亲离的场面,她困惑了,她不解这些靠她心血养活的亲人,为什么竟会弃她而去。她只知道她沤心沥血,辛勤操劳,完完全全是为了这个家,她却没有意识到,她极度膨胀与迷失的自我,早已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家。
在亲情、爱情、友情的感召下,王如月最终战胜了自我、回归了自我。
一、主题的解释创作伊始,很多人就该剧的主题提出过一些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全剧仅仅讲述了一个人有钱就学坏,金钱对人的异化与腐蚀的故事,其思想立意与时代发展相悖,其导向作用与人民的希望相违,不健康,不积极,值得商榷。其实大家提的不无道理,如果单从表面现象上去理解、认识,该剧的主题也就如此,但只要我们仔细地对其进行分析研究,就可以发现作者的立意远非如此简单浅薄。李春阳致富后的自我膨胀、自我失控与王如月成功后的自我膨胀、自我迷失,虽然同出一辙,似乎都与金钱有关,然而认真玩味却又怎能用一个钱字解得。透过王如月、李春阳人物命运的大起大落,我们似乎发现作者真正想要揭示的是人在纷繁复杂、变化万千的生活面前,如何不断地调整自我、完善自我、把握自我、这一看似平淡却又直面每一个人的深刻命题。因为在漫长的人生中,谁都不可避免地要经历或多或少、或长或短、或转瞬即逝、或铭心刻骨、那种自我迷失后的痛苦与感悟。只有不断认知自我、把握自我,才能稳稳当当走好人生每一步路。哪怕是得意之日,无所谓失意之时。
二、体裁风格与样式的确定就体裁而言,它属于带有一定喜剧色彩的生活正剧,作为戏曲现代戏,她具备了鲜明的时代特征与浓郁的地方特色。喜剧色彩主要源于两个人物,一个是李春阳,一个是徐改莲,分别从他们各自人物性格的言行之中流露出来。如李春阳落魄归来,刚进家门就发现有一男人与自己的老婆在一起有说有笑,顿生疑虑,脱口唱出了"孤男寡女好自在,我未登台是谁把戏开",随后欲向内张望,不料二人相继走出,慌忙之中,躲在雨伞下面,窃听偷窥,并不时地掺合进去插科打诨。紧张不失诙谐,揪心不忘幽默,准确地揭示出了人物此时此刻微妙复杂的心理活动。
在后两场中,面对指手划脚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王如月,他极尽讨好之能事所表现出来的卑躬屈膝、百依百顺,无处不渗透着喜剧的因素。还有徐改莲面对菜贩子对王如月的围攻,她挺身而出,抡起扁担摆开架势,怒吼一声:"来呀、老娘既有吃刀的嘴,就有化刀的肚,敢在这摆摊,就没准备囫囵尸首回去。"说罢,两眼一闭,举着扁担横扫了过去等等,均是喜剧的色彩所在。
另外,我们也不想板着面孔去演绎和探讨一个严肃而又沉重的话题,为能让观众从轻松中得到愉悦,从笑声中受到启迪,导演必须为其喜剧色彩开辟出一块展示的空间。
作为生活正剧,则主要体现在它所反映的事件性质的本身、矛盾纠葛的方法、冲突解决的途径以及主要人物的情感历程与命运归宿。
自我的迷失与回归,注定是一个悲喜交加的命题。迷失让人痛苦,回归使人欣慰。让诙谐拥抱严肃,让幽默托起沉重,是导演在二度创作中对各个艺术部门的体裁感的呼唤与要求。
扎根戏曲本体,立足现实主义,在入乎情理、出乎技艺,或虚或实,通美达意的总的处理原则指导下,努力营造既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又有浓郁的地方(剧种)特色,粗犷、朴实、激昂、豪放的演剧风格与空灵、洗练的样式。
三、关于音乐戏曲音乐作为剧种特征的主要标志之一,在戏曲舞台艺术的二度创作中,起着不可代替的重要作用。一台锣鼓半台戏,其地位不言自明。如何运用传统的地方剧种音乐、演奏和诠释现代生活,是摆在音乐创作者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保持剧种特色注入时代气息,可从音乐与唱腔两方面统筹考虑,即从音乐创作入手融入现代的旋律,从唱腔设计布局保留剧种的韵味,使其音乐唱腔在总体构思把握上,既能关注时代特征,又无处不充满剧种特色,既能顾及老年观众,又能拢住青年朋友,通过有机地交叉融合,完成现代戏音乐的谐和共鸣。另外,还要让音乐在戏曲现代戏的创作中,特别是在对其本体属性的把握上,发挥出独特的功能,彰显出巨大的作用,这既是二度创作的要求,更是音乐工作者的使命。
四、关于舞美立足大虚小实,开拓表演空间。无须刻意追求环境的真实,重要的是能使情景交融、景为情生。应紧紧地围绕"自我的迷失与回归"展开想像。可否考虑在一个时缺时圆的转盘上,展现人的生存空间,寻觅人的生活历程,开掘人的心灵轨迹,探讨人的迷失回归。总之,要简洁而不失时代气息,让空灵与自由为表演提供驰骋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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